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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悶的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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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童子不知道草妖突地說這些做什麽。心想大概是他揍了妖狐的事被草妖知道,她又要來念叨一番罷了。

“廢話少說,來與吾打架。”看到她穿著他給的衣服就是順眼,茨木童子心情瞬間大好。

望著他熟悉又神采弈弈的臉,螢草松開松開茨木童子的手,瞇著眼晴笑道:“嗯,今天一天都可以陪茨木大人切磋。”

草妖說一天都能陪著他打架真是難得一遇的奇事。莫不是想作為衣服的謝禮?那他就裝作沒看穿她的意圖吧:“汝會後悔的,小草妖。”

他興沖沖地轉過頭走向後院。螢草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心下嘆氣,神色寂寥——但願她不在的期間,他稍微收斂一下愛找強者打架的個性。

螢草捏捏衣角。

經歷過人類與妖怪戰爭的她很清楚,此去十有八/九不能全身而退,更有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但不去解決問題的話,還會有更多的人被牽連進來。她那麽善良又仁慈,怎麽會眼睜睜看著朋友和喜歡的人們受傷死去?

她努力變強的至今,也是時候去驗收結果了。

“茨木大人,再見啦。”

不提前說的話,怕是沒有機會說了。

茨木童子沒聽到螢草跟著他的腳步,遂轉過頭,“小草妖,汝說了什麽?”好像聽到草妖在喃喃自語了,他揚著臉問。

“沒什麽。走吧,茨木大人。”螢草迅速小跑跟過去,換上了一臉盈盈笑意。

茨木童子覺得她笑得有些勉強,卻又不知道為何有那樣的感覺。大概是自己的錯覺吧?難得草妖說那種話,他可不許她反悔。

螢草陪茨木童子在後院打了一天的架,害得平常待在水池的鯉魚精,椒圖,還有喜歡在後院玩的首無,鴉天狗,般若等人無法靠近。而本來幹幹凈凈,整整齊齊的後院被弄得是一片狼籍,苦了小紙人和新來的帚神。

要不是看在螢草的面子上,般若這個坐不住的淘氣鬼肯定會在後院搞無數個陷阱讓茨木童子丟臉;要不是看在螢草的面子上,水生系的妖怪能讓茨木童子這個破壞王每日把水池弄個底朝天嗎!

奈何他們敢怒不敢言。反正晴明都偏袒茨木童子和螢草,而自己又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只好眼睜睜坐在走廊邊看他們打了一天。

老實說這種戲碼每天都要上演一遍,結果都不用猜。顯然是血厚攻擊力高的螢草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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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極是稀奇,大清早完全沒見螢草的蹤影。連姑獲鳥,吸血姬,桃花妖還有惠比壽幾個式神也不見了。

櫻花妖心事重重地望著前往黑夜山的方向,暗暗祈禱著桃花妖能平安回來。

晴明雖說不讓他們告知其它人,但桃花妖相信櫻花妖,才把陰界裂縫的事告訴她。櫻花妖沒有辜負桃花妖的信任,對其它人確確實實只字未提。

只是很擔心他們一行人是否平安。

茨木童子像是不會累,昨日與螢草打了一天架,今早又精神抖擻地起來巡例去找螢草切磋。可螢草的房間裏空空蕩蕩,沒見半個人影。

鯉魚精她們已經去玩的玩,工作的工作了,而妖狐此時才起來給花圃裏的花澆水。

神樂和小白整裝待發。茨木童子到了庭院看到他們準備出門,卻也沒見螢草的影子,便問神樂:“汝可知小草妖去哪裏了?”

小白晃著尾巴,急急叫道:“茨木大人你還不快點準備?要去工作了。”

茨木童子似有意無意地瞪了眼小白,野性的直覺讓小白立即拉聳下耳朵,眨著可憐巴巴的眼睛瞧向神樂。

神樂撐著常年不離身的紅傘,空出一只手撫、弄小白的腦袋以示安慰。說話的對象卻是茨木童子:“昨天接了個很重要的委托,晴明和螢草他們淩晨就出發了。我想他們或許要許久才能回來。”

“許久是多久?”茨木童子追問道。什麽委托要花那麽久的時間去做?他在這裏待了有段時日,都沒聽說過有那樣的工作。

“我也不知道,畢竟是很重要而且困難的工作。”

既然是重要且困難的工作,茨木童子就更不懂了:“那為何不叫上吾一起去?”他這麽厲害的大妖怪不利用,是不是傻?

“這個工作不適合你。適合你的工作在五條渡口。你還是快些準備吧,那個喜歡強大女孩子的妖怪又出現了。”

沒有螢草在的陰陽寮,茨木童子呆著也覺得閑。可要聽神樂的話去工作什麽的又不想做。畢竟他不是神樂的契約式神,不用聽她的話。

見茨木童子沒有做準備的打算,小白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螢草要知道茨木大人你趁她不在時不聽話,你說螢草以後還會和你打架嗎?”

茨木童子是那種受了威脅還忍氣吞聲的妖怪嗎?當然不……喔,看在草妖的份上,暫且就隨他們去吧。

反正草妖昨天的話他有記在心上。

再轉念想想,這個寮裏沒人陪他打架,他可以去找博雅家的摯友“切磋切磋”,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正好草妖不在,他還可以去教訓教訓比丘尼家的一目連。

變女裝是他得心應手的技能,還需像小白說的那樣準備嗎?

他再次出現在陰陽寮外的亭子時,小白幾乎是哭著對神樂說:“神樂大人,茨木大人他真沒有那種癖好嗎?”為什麽才眨個眼就能變成一個如此美艷絕色的女性來?

看‘她’走路那妖嬈的身姿,每個動作細致入微,不張口絕對沒有人懷疑他原來的性別。這番輕車熟路的姿態,說沒練過小白絕對不信!

神樂有大半心思都在晴明他們那邊。可又不能讓在這裏的式神察覺到端倪,只好強裝笑顏道:“那你得問問他了。”

小白才不願意去靠近茨木童子。特別是螢草不在的現下,誰知道他會不會一個‘地獄之手’就捉過來?

一回生兩回熟,其它式神也不是第一次瞧見女體化的茨木童子,完全沒了第一次的興奮感。連嚼八卦的心都沒有——有啥八卦在他第一次女體化時都聊過了。

就是她胸前兩坨兇器不禁讓人多瞧了幾眼。

大家福至心靈,一致認定茨木童子喜歡大、胸的女性。

妖狐陰逡逡地腹誹,你們懂什麽?茨木童子分明喜歡是的螢草,可嘆全寮就他一個人看得清明。

神樂照常帶著一眾式神去完全委托任務,然後帶他們去打打麒麟揍揍大蛇,像是什麽大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回程的路上,茨木童子向神樂說了聲就徑自去八百比丘尼的陰陽寮。

神樂不知道他無端端去比丘尼家做什麽。想著比丘尼那邊應該也會妥善安排好他們前往黑夜山的事,就隨茨木童子去了。

他們一慣都縱容茨木童子。除了不可抗力的因素外,他有啥心願他們不盡量去滿足?

這都要怪螢草開的好頭。

比丘尼帶著姑獲鳥,小鹿男,煙煙羅還有一目連和座敷童子去了黑夜山,寮裏就只剩下她的愛寵小孔雀看門。此時他們也出去工作了,偌大的庭院只有雪女一個人在家。

雪女立在庭院的櫻花樹下,見到女體化的茨木童子,不知道是何人,便問:“你是誰,來我們陰陽寮有什麽事?”

即使立夏很快便到,但比丘尼家的庭院仍很涼快。大概是有雪女坐陣,走近她的身邊就有一股冰冷的寒意撲面而來。

茨木童子只說是一目連的故人,來探望探望他。

雪女對什麽都是冷冰冰的樣子。他的到來,與一目連有何關系她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回答也是爽快的平靜:“一目連大人隨比丘尼大人出門了,要許久才能回來。”

怎麽他們出門也要許久才能回去?茨木童子吃了個閉門羹,猶自生悶氣。想了想又不死心的問雪女,知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雪女依然很爽快,卻沒半分溫度的話語:“只知道是和晴明大人和博雅大人他們一起,不知道去了哪裏。”

和晴明一起?深入一想,那不就是代表螢草和一目連有可能待在一起的意思?

茨木童子氣呀。本來想來教訓一目連,他倒跑去跟小草妖一道了。茨木童子能不恨得咬牙切齒嗎?

心情煩悶地往自家陰陽寮的方向走,他越想越憋得慌,於是轉過頭又跑去找博雅家的酒吞童子。

他覺得此時此刻只有他的摯友才能消除他心裏的煩悶抑郁。

去到博雅家,他心心念念的摯友也不在,只有大天狗,妖刀姬還有夜叉等一眾式神。

畢竟是舊識,大天狗一下認出了茨木童子。他從自家屋頂扇了扇翅膀飛下地,問茨木童子:“你是重操舊業了麽,怎麽這副打扮?來找酒吞的話,他跟茨木,花鳥卷還有博雅大人他們一起出門了。”

茨木童子望了眼坐在廊下認真磨刀的妖刀姬,擡手拍掉大天狗飛下來時掉落在自己身上的羽毛,問:“去哪裏?”

“聽說有個委托很棘手,博雅大人和晴明大人還有比丘尼大人要聯手去治退。”

“也是要很久才能回來?”

“你知道?”

知道個屁!茨木童子難看的臉色又陰沈了不少。

沒有草妖在已經很無趣了。連摯友都不在,這是要他長蘑菇的節奏嗎?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草妖的第一天甚是無聊~~還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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